第 4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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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4 章
沒等傅異身體恢覆知覺, 遠處匆匆走過來一行人。
楚文鳶為首。
她手中拿著一只法器，法器的指針微微閃著亮光。見到傅異後，法器才暗淡下來。
見傅異無事。
楚文鳶頓時心放回了肚子裏。
她給左右使了個眼色, “還不快把公子扶起來！”
左右上前扶起傅異, 然後給他口中塞了一顆靈丹。傅異吃下驅毒的丹藥，手腳這才恢覆力氣。他將來到虛無之地發生的事盡數托盤而出。並只說了沈桑桑救他一事, 其他的沒有多說。
楚文鳶聞言眼神柔和不少, “多謝沈道友出手相助。若沒有道友，恐怕我兒性命堪憂。”
沈桑桑搖頭, “傅夫人客氣了。”
“只不過, ”楚文鳶奇怪道，“沈道友怎麽會在此處。”
還恰好救了傅異。
沈桑桑當然不可能直說了，只含糊道，“有些私事, 結果不知怎麽地，就到了這裏。”
楚文鳶見此不再多問。
每個人都有秘密, 她無意探究。
估計是沈桑桑處理私事的時候, 誤入了那個賤人設下的傳送法陣吧。
既然找到傅異, 楚文鳶放下心來。
她手中拿著一支判官筆。
筆尖沒有蘸墨, 只是判官筆游走的時候, 仍在空中留下幾道蘊含古韻的殘痕。
楚文鳶正在推演此地陣法。
在場眾人中, 只要楚文鳶精攻於陣法。因此他們默不作聲, 只靜靜地看著楚文鳶尋找傳送法陣的生門。
楚文鳶並非浪得虛名。
眼看時間一點一點過去, 法陣要被勘破。
躲在暗處的小女孩忍不住拽了拽身旁女子的衣袖，焦急道, “娘親，這裏是魔界, 是我們的地盤！我們為何不現在就殺了楚文鳶那個毒婦！”
“急什麽。”
銀制面具女子安撫摸了摸小女孩的頭。
同時眼神閃過一道冷芒。
楚文鳶這次有備而來。身邊帶的幾個都是大乘後期的修士，而且都是向來以強悍著稱的劍修或者刀修。光憑她和小女孩兩人，就算拼上性命，今日恐怕也很難取得楚文鳶的性命。
不過她並不著急。
她沒有打算現在就殺了楚文鳶。
她了解楚文鳶的個性。就像楚文鳶了解她一樣。
楚文鳶向來心高氣傲，極其好面子。她早晚會將她踩進泥潭裏，讓她在全天下人面前顏面盡失！
銀制面具女子心中有打算。
而且，她擅長的本來就不是戰鬥。
曾經她被譽為修真界年輕一輩法修第一人。
以前她壓楚文鳶一頭，現在，楚文鳶也絕無可能超過她！銀制面具女子森冷一笑。
“鳶兒，我給你送了一份大禮，可要笑納啊。”
陣法推演到達了尾聲。
終於看到法陣的生門，楚文鳶心裏猛然驚起駭浪。
她握緊手中的判官筆。
忖度片刻，判官筆飛向空中。
以判官筆為圓心，沈桑桑楚文鳶傅異她們腳下都亮起法陣繁雜的花紋，法陣跟隨判官筆發出白色光芒。
和異陵城的傳送法陣不同。
這個法陣呈陰陽八卦狀，將沈桑桑等人包圍住。
楚文鳶鎮定道，“我已經找到了生門。”
她手一揮。
兩儀隨心而動。
白色那方亮起微光。
“只不過。”楚文鳶似乎難以啟齒，她微微蹙眉，無奈道，“得有人站到另一側陰極上，註入靈力，方能打開生門。”
傅異聽完倒覺得沒什麽。
“這有什麽為難的，那我們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吧！”
楚文鳶道，“註入靈力的那個人，得有足夠的修為支撐，不然容易功敗垂成。”她苦惱道，“而且，這樣那個人容易靈脈幹涸，有損於修為。”
傅異恍然。
原來這才是楚文鳶真正為難的地方。
他想了想，正打算主動站出來。
卻見楚文鳶糾結半晌，看向沈桑桑，語氣溫和道，“沈道友，我手下這幾個人修為不濟，法陣運行覆雜，所需靈力龐大，他們可能無法襄助。這裏，唯有你一人有這通天修為，還請道友出手相助。”
即便之前落魄的時候，楚文鳶仍然擺著高高在上的架子。
此番難得低下姿態來。
態度格外誠懇真摯。
沈桑桑看不出來有什麽問題，況且她也要依仗法陣離開魔界，幫楚文鳶相當於幫她自己了。
於是沈桑桑點了點頭。
她站到兩儀黑色的那端，註入靈力。
白色的那端光芒大盛，晃得人睜不開眼。
隨即，憑空出現一道光幕。
這便是出口了。
眾人臉上紛紛露出喜色。
楚文鳶拉著傅異連忙向生門走過去。
隨著一個一個人離開虛無之地，沈桑桑身上的靈力像被抽離似的，瘋狂地湧入兩儀當中。
銀制面具女子旁觀得心驚膽戰。
她沒想到，沈桑桑身上的靈力猶如大海般如此浩瀚。
這樣都沒有枯竭。
她本想讓楚文鳶一行人自相殘殺，看一處好戲。只是有沈桑桑在，這出好戲恐怕上不了了。
銀制面具女子心裏微惱。
又記恨楚文鳶幾分。
等所有人都穿過光幕。沈桑桑松開手，然後，她就眼睜睜看著光幕飛快地消失在她眼前。
消失了？！
沈桑桑震驚。
為何她被留在這裏了？！
銀制面具女子從暗處現出身形，輕嗤一聲道，“別看了。你走不了了。這個傳送法陣必須要有人作為被犧牲的一方，留下來打開生門。這些話，姓楚的那個賤人，半句沒有向你提起過吧。”
“若不是你，”銀制面具女子搖搖頭，故作悵然道，“楚文鳶定然會坑害別人。我今日，就能看一處狗咬狗的戲碼了。一定會很精彩。”
小女孩還記得沈桑桑把她吊起來的事。
她躲到銀制面具女子身後。
得意地做了個鬼臉，幸災樂禍道，“活該，你要永遠留在魔界嘍。”
沈桑桑，“……”
系統嚇得停在半空，語無倫次，“那人怎麽這樣，她怎麽騙人啊。”楚文鳶這不算騙人，她只是隱瞞了部分重要的真相而已，頂天了知情不報。
系統很生氣。
“主人等等，我這就把魔界地圖下載下來，魔界肯定不止這一處有傳送法陣，我就不信了，還離不開這個鬼地方！”
“唉？”系統突然想起來。
“主人你要和魔尊男主提前相遇了嗎？”
原著中可沒這一段。
這會不會破壞劇情？
系統轉念一想，劇情都稀巴爛了。也不在乎再千瘡百孔一點。它心裏頓時好受很多。
傅異等人回到西陵亂葬崗。
光幕消失的時候，他驚道，“等等，沈桑桑還沒出來呢，出口怎麽不見了！……”
楚文鳶拉住他。
冷靜道，“你那個同門，估計要留在魔界了。”
“怎麽會這樣？！”傅異膛目結舌。
他又不是傻子，想到楚文鳶剛才的請求，立即明白了怎麽回事。他心裏陡然升起怒火。
“娘，你怎麽能這麽做？！為了一己之私……”
“一己之私？……”
楚文鳶冷笑，“若沒有沈桑桑，你預備t讓誰留在魔界。魔界中人向來兇狠殘暴，暴戾恣睢，不讓她一個外人留下，那讓誰留下？”楚文鳶指著身後的人厲聲道，“難道要犧牲我們傅家的人嗎？！”
楚文鳶又恢覆了傅家當家主母的模樣。
理智而又冷漠。
這是最好的算計。
只是沒想到，這一回又栽在了那個賤人手上。這是楚文鳶心裏最惱怒的事。
傅異雙手握拳，忍不住身體顫抖。
楚文鳶見狀神情略微柔了幾分，“別想了。你日後當上傅家家主，斷不了如此優柔寡斷，要學會取舍。”
“但是！……”
傅異心裏下意識排斥這種說法。
只是楚文鳶連同她身後幾位傅家招攬的修士，都一臉十分讚同的樣子。讓傅異懷疑，是不是他自己太過矯情了。他是受益方，出都出來了，現在再胡亂指責有什麽用處。沈桑桑也不可能從地底下蹦出來。
傅異認命地低下頭。
心裏卻想，還不如他也留在魔界好了……
.
“不用著急。”
沈桑桑攔住系統。
她心裏有些生氣，她被利用了。但是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，沈桑桑冷冷地盯著銀制面具女子。
“她肯定知道得比我多。先抓住她再說。”
話音落下。
藤蔓拔地而起，猛然攻向銀制面具女子。
銀制面具女子嗤笑，“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她素手一擺。
法陣上的八卦圖案轉動。將沈桑桑的攻擊轉移到了別處。沈桑桑眼前景象一換，變成冰刀火海。
她召出雪牙。
氣沈丹田用力一揮劍。
磅礴的劍氣頓時將幻象全都摧毀。
也擊中了銀制面具女子。她吐出一口血，再次錯愕。好強大的劍氣！好厲害的修為！
她再次轉變法陣。
空中出現看不了的風，從四面八方割過來。
沈桑桑不小心被割傷了手臂和臉頰。
她沒有在意，摸了摸雪牙，輕松道，“看你了。”
雪牙興奮地發出劍鳴。
這點小小的風，也就吹個涼快。
也敢在它面前班門弄斧？
以雪牙為中心，幾道霸道強悍的龍卷風席向周圍。將一切能看見的東西卷成粉碎。
狂風過境，寸草不留。
眼看雪牙對法陣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。銀制面具女子怕法陣出了意外，到時候不好向那位交差，急忙忍痛將沈桑桑從法陣中放了出來。
沈桑桑一閃身出現在銀制面具女子面前。
然後將劍架在她的脖子上。
“你還有什麽遺言，趕緊交代吧。”
躲在銀制面具女子身後的小女孩發出尖叫，“娘親！……”她撲到沈桑桑身上，憤怒地用拳捶沈桑桑，“你放開我娘親！……”
“小滿……”
銀制面具女子喝住小女孩的舉動。
法修就這點不好。
都是戰五渣。
銀制面具女子素來引以為傲的法陣對沈桑桑無用。現在只能任人宰割了。
銀制面具女子抱緊小女孩，面露屈辱之色，“就算你殺了我，我也什麽都不會交代的！”
她並非膽小怕事的人。
那位魔君多年謀劃，雖然兩人只是相互利用，但畢竟有知遇之恩，她絕不可能洩露出去的！
沈桑桑，“……”
有系統在，她什麽都知道了，還用這人說什麽。
沈桑桑打商量，“你什麽都不用說，我也不想知道。但是你讓我離開這裏，我就放你一馬，如何？”
“真的嗎？”銀制面具女子狐疑。
沈桑桑道，“我騙你做什麽。”
她臉上的血往下流淌。
沈桑桑隨手抹了一把，摸得一手血。
她用綠色靈力包裹住傷口，不過片刻，傷口便恢覆白皙光滑了。沈桑桑只是順手而為，銀制面具女子看在眼中，卻瞳孔緊縮，震驚到了極點。
沈桑桑道，“不過你最好不要耍什麽手段，否則……”
銀制面具女子眼中盡是不敢置信。
她嘴唇微微顫抖。
倉促地打斷道，“你……你叫……桑桑？”
這樣的手段，除了那人，她別無他想。
沈桑桑詫異，“你認識我？”
銀制面具女子身形一晃，她猜對了，“我認識你。我不只是認識你，我還認識……碧墨姑娘。”
沈桑桑一楞。
她緩緩放下劍，審視銀制面具女子。
“你認識我娘？”
“她於我有救命之恩。”
銀制面具女子沒想到，時隔數十年，她還能再見到故人之女。當年碧墨便是在亂葬崗用綠色靈力像那樣，救下了她。當時她還懷有身孕，沒想到，再見到，那肚子的孩子已然這麽大了……
女子在魔界摸爬滾打數十年，已然煉就狠辣心腸，只是此刻語氣不免軟了幾分。
“我會放你離開魔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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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文鳶為首。
她手中拿著一只法器，法器的指針微微閃著亮光。見到傅異後，法器才暗淡下來。
見傅異無事。
楚文鳶頓時心放回了肚子裏。
她給左右使了個眼色, “還不快把公子扶起來！”
左右上前扶起傅異, 然後給他口中塞了一顆靈丹。傅異吃下驅毒的丹藥，手腳這才恢覆力氣。他將來到虛無之地發生的事盡數托盤而出。並只說了沈桑桑救他一事, 其他的沒有多說。
楚文鳶聞言眼神柔和不少, “多謝沈道友出手相助。若沒有道友，恐怕我兒性命堪憂。”
沈桑桑搖頭, “傅夫人客氣了。”
“只不過, ”楚文鳶奇怪道，“沈道友怎麽會在此處。”
還恰好救了傅異。
沈桑桑當然不可能直說了，只含糊道，“有些私事, 結果不知怎麽地，就到了這裏。”
楚文鳶見此不再多問。
每個人都有秘密, 她無意探究。
估計是沈桑桑處理私事的時候, 誤入了那個賤人設下的傳送法陣吧。
既然找到傅異, 楚文鳶放下心來。
她手中拿著一支判官筆。
筆尖沒有蘸墨, 只是判官筆游走的時候, 仍在空中留下幾道蘊含古韻的殘痕。
楚文鳶正在推演此地陣法。
在場眾人中, 只要楚文鳶精攻於陣法。因此他們默不作聲, 只靜靜地看著楚文鳶尋找傳送法陣的生門。
楚文鳶並非浪得虛名。
眼看時間一點一點過去, 法陣要被勘破。
躲在暗處的小女孩忍不住拽了拽身旁女子的衣袖，焦急道, “娘親，這裏是魔界, 是我們的地盤！我們為何不現在就殺了楚文鳶那個毒婦！”
“急什麽。”
銀制面具女子安撫摸了摸小女孩的頭。
同時眼神閃過一道冷芒。
楚文鳶這次有備而來。身邊帶的幾個都是大乘後期的修士，而且都是向來以強悍著稱的劍修或者刀修。光憑她和小女孩兩人，就算拼上性命，今日恐怕也很難取得楚文鳶的性命。
不過她並不著急。
她沒有打算現在就殺了楚文鳶。
她了解楚文鳶的個性。就像楚文鳶了解她一樣。
楚文鳶向來心高氣傲，極其好面子。她早晚會將她踩進泥潭裏，讓她在全天下人面前顏面盡失！
銀制面具女子心中有打算。
而且，她擅長的本來就不是戰鬥。
曾經她被譽為修真界年輕一輩法修第一人。
以前她壓楚文鳶一頭，現在，楚文鳶也絕無可能超過她！銀制面具女子森冷一笑。
“鳶兒，我給你送了一份大禮，可要笑納啊。”
陣法推演到達了尾聲。
終於看到法陣的生門，楚文鳶心裏猛然驚起駭浪。
她握緊手中的判官筆。
忖度片刻，判官筆飛向空中。
以判官筆為圓心，沈桑桑楚文鳶傅異她們腳下都亮起法陣繁雜的花紋，法陣跟隨判官筆發出白色光芒。
和異陵城的傳送法陣不同。
這個法陣呈陰陽八卦狀，將沈桑桑等人包圍住。
楚文鳶鎮定道，“我已經找到了生門。”
她手一揮。
兩儀隨心而動。
白色那方亮起微光。
“只不過。”楚文鳶似乎難以啟齒，她微微蹙眉，無奈道，“得有人站到另一側陰極上，註入靈力，方能打開生門。”
傅異聽完倒覺得沒什麽。
“這有什麽為難的，那我們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吧！”
楚文鳶道，“註入靈力的那個人，得有足夠的修為支撐，不然容易功敗垂成。”她苦惱道，“而且，這樣那個人容易靈脈幹涸，有損於修為。”
傅異恍然。
原來這才是楚文鳶真正為難的地方。
他想了想，正打算主動站出來。
卻見楚文鳶糾結半晌，看向沈桑桑，語氣溫和道，“沈道友，我手下這幾個人修為不濟，法陣運行覆雜，所需靈力龐大，他們可能無法襄助。這裏，唯有你一人有這通天修為，還請道友出手相助。”
即便之前落魄的時候，楚文鳶仍然擺著高高在上的架子。
此番難得低下姿態來。
態度格外誠懇真摯。
沈桑桑看不出來有什麽問題，況且她也要依仗法陣離開魔界，幫楚文鳶相當於幫她自己了。
於是沈桑桑點了點頭。
她站到兩儀黑色的那端，註入靈力。
白色的那端光芒大盛，晃得人睜不開眼。
隨即，憑空出現一道光幕。
這便是出口了。
眾人臉上紛紛露出喜色。
楚文鳶拉著傅異連忙向生門走過去。
隨著一個一個人離開虛無之地，沈桑桑身上的靈力像被抽離似的，瘋狂地湧入兩儀當中。
銀制面具女子旁觀得心驚膽戰。
她沒想到，沈桑桑身上的靈力猶如大海般如此浩瀚。
這樣都沒有枯竭。
她本想讓楚文鳶一行人自相殘殺，看一處好戲。只是有沈桑桑在，這出好戲恐怕上不了了。
銀制面具女子心裏微惱。
又記恨楚文鳶幾分。
等所有人都穿過光幕。沈桑桑松開手，然後，她就眼睜睜看著光幕飛快地消失在她眼前。
消失了？！
沈桑桑震驚。
為何她被留在這裏了？！
銀制面具女子從暗處現出身形，輕嗤一聲道，“別看了。你走不了了。這個傳送法陣必須要有人作為被犧牲的一方，留下來打開生門。這些話，姓楚的那個賤人，半句沒有向你提起過吧。”
“若不是你，”銀制面具女子搖搖頭，故作悵然道，“楚文鳶定然會坑害別人。我今日，就能看一處狗咬狗的戲碼了。一定會很精彩。”
小女孩還記得沈桑桑把她吊起來的事。
她躲到銀制面具女子身後。
得意地做了個鬼臉，幸災樂禍道，“活該，你要永遠留在魔界嘍。”
沈桑桑，“……”
系統嚇得停在半空，語無倫次，“那人怎麽這樣，她怎麽騙人啊。”楚文鳶這不算騙人，她只是隱瞞了部分重要的真相而已，頂天了知情不報。
系統很生氣。
“主人等等，我這就把魔界地圖下載下來，魔界肯定不止這一處有傳送法陣，我就不信了，還離不開這個鬼地方！”
“唉？”系統突然想起來。
“主人你要和魔尊男主提前相遇了嗎？”
原著中可沒這一段。
這會不會破壞劇情？
系統轉念一想，劇情都稀巴爛了。也不在乎再千瘡百孔一點。它心裏頓時好受很多。
傅異等人回到西陵亂葬崗。
光幕消失的時候，他驚道，“等等，沈桑桑還沒出來呢，出口怎麽不見了！……”
楚文鳶拉住他。
冷靜道，“你那個同門，估計要留在魔界了。”
“怎麽會這樣？！”傅異膛目結舌。
他又不是傻子，想到楚文鳶剛才的請求，立即明白了怎麽回事。他心裏陡然升起怒火。
“娘，你怎麽能這麽做？！為了一己之私……”
“一己之私？……”
楚文鳶冷笑，“若沒有沈桑桑，你預備t讓誰留在魔界。魔界中人向來兇狠殘暴，暴戾恣睢，不讓她一個外人留下，那讓誰留下？”楚文鳶指著身後的人厲聲道，“難道要犧牲我們傅家的人嗎？！”
楚文鳶又恢覆了傅家當家主母的模樣。
理智而又冷漠。
這是最好的算計。
只是沒想到，這一回又栽在了那個賤人手上。這是楚文鳶心裏最惱怒的事。
傅異雙手握拳，忍不住身體顫抖。
楚文鳶見狀神情略微柔了幾分，“別想了。你日後當上傅家家主，斷不了如此優柔寡斷，要學會取舍。”
“但是！……”
傅異心裏下意識排斥這種說法。
只是楚文鳶連同她身後幾位傅家招攬的修士，都一臉十分讚同的樣子。讓傅異懷疑，是不是他自己太過矯情了。他是受益方，出都出來了，現在再胡亂指責有什麽用處。沈桑桑也不可能從地底下蹦出來。
傅異認命地低下頭。
心裏卻想，還不如他也留在魔界好了……
.
“不用著急。”
沈桑桑攔住系統。
她心裏有些生氣，她被利用了。但是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，沈桑桑冷冷地盯著銀制面具女子。
“她肯定知道得比我多。先抓住她再說。”
話音落下。
藤蔓拔地而起，猛然攻向銀制面具女子。
銀制面具女子嗤笑，“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她素手一擺。
法陣上的八卦圖案轉動。將沈桑桑的攻擊轉移到了別處。沈桑桑眼前景象一換，變成冰刀火海。
她召出雪牙。
氣沈丹田用力一揮劍。
磅礴的劍氣頓時將幻象全都摧毀。
也擊中了銀制面具女子。她吐出一口血，再次錯愕。好強大的劍氣！好厲害的修為！
她再次轉變法陣。
空中出現看不了的風，從四面八方割過來。
沈桑桑不小心被割傷了手臂和臉頰。
她沒有在意，摸了摸雪牙，輕松道，“看你了。”
雪牙興奮地發出劍鳴。
這點小小的風，也就吹個涼快。
也敢在它面前班門弄斧？
以雪牙為中心，幾道霸道強悍的龍卷風席向周圍。將一切能看見的東西卷成粉碎。
狂風過境，寸草不留。
眼看雪牙對法陣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。銀制面具女子怕法陣出了意外，到時候不好向那位交差，急忙忍痛將沈桑桑從法陣中放了出來。
沈桑桑一閃身出現在銀制面具女子面前。
然後將劍架在她的脖子上。
“你還有什麽遺言，趕緊交代吧。”
躲在銀制面具女子身後的小女孩發出尖叫，“娘親！……”她撲到沈桑桑身上，憤怒地用拳捶沈桑桑，“你放開我娘親！……”
“小滿……”
銀制面具女子喝住小女孩的舉動。
法修就這點不好。
都是戰五渣。
銀制面具女子素來引以為傲的法陣對沈桑桑無用。現在只能任人宰割了。
銀制面具女子抱緊小女孩，面露屈辱之色，“就算你殺了我，我也什麽都不會交代的！”
她並非膽小怕事的人。
那位魔君多年謀劃，雖然兩人只是相互利用，但畢竟有知遇之恩，她絕不可能洩露出去的！
沈桑桑，“……”
有系統在，她什麽都知道了，還用這人說什麽。
沈桑桑打商量，“你什麽都不用說，我也不想知道。但是你讓我離開這裏，我就放你一馬，如何？”
“真的嗎？”銀制面具女子狐疑。
沈桑桑道，“我騙你做什麽。”
她臉上的血往下流淌。
沈桑桑隨手抹了一把，摸得一手血。
她用綠色靈力包裹住傷口，不過片刻，傷口便恢覆白皙光滑了。沈桑桑只是順手而為，銀制面具女子看在眼中，卻瞳孔緊縮，震驚到了極點。
沈桑桑道，“不過你最好不要耍什麽手段，否則……”
銀制面具女子眼中盡是不敢置信。
她嘴唇微微顫抖。
倉促地打斷道，“你……你叫……桑桑？”
這樣的手段，除了那人，她別無他想。
沈桑桑詫異，“你認識我？”
銀制面具女子身形一晃，她猜對了，“我認識你。我不只是認識你，我還認識……碧墨姑娘。”
沈桑桑一楞。
她緩緩放下劍，審視銀制面具女子。
“你認識我娘？”
“她於我有救命之恩。”
銀制面具女子沒想到，時隔數十年，她還能再見到故人之女。當年碧墨便是在亂葬崗用綠色靈力像那樣，救下了她。當時她還懷有身孕，沒想到，再見到，那肚子的孩子已然這麽大了……
女子在魔界摸爬滾打數十年，已然煉就狠辣心腸，只是此刻語氣不免軟了幾分。
“我會放你離開魔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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